走在去往学校里最有名的那座像是高塔一般的餐厅，里面的消费不算贵，也是很多同学约会放松经常去的地方。
“你有接触过高年级的学生吗？”
“有，但是那些人守口如瓶，什么也不说。”
“这不就说明，你之前的那些猜测，什么培养人才不都是空谈了吗，也许只是你想多了。”
“不会的，一定有可以证明这一点的人或者事。”
繁星璀璨，到了这里还是能感觉到海面吹来一阵阵风。
“什么是人才啊，对国家的贡献吗？那我毕业找个班上给国家上税，不也是一样的吗，或者说不威胁社会，做一个很普通的，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也可以说是贡献吧，只要我做的不触碰法律的事，就可以认定为贡献对吧。我.”
也不知是不是嘲讽，她这次笑的比以前要重很多。
“前辈真是会讲很多歪理呢，人和人的价值在社会的体现完全不一样吧，现在不是很多老板都会说你不干有的是人干，或是公司有你没你一个样。”
“对啊，可老板一个人也不可能撑起整个公司吧。”
“基层人数太多了，少了你一个，真的没什么损失，也许再招来一个比你强很多。”
“是吗？”
“是的，社会就是这样，物竞天择，没能力，哪天被炒鱿鱼了都找不到下家，到时候，连生存都困难，更别说其他漂亮话了。”
“可我是一个低欲望的人，不会在乎这种的。你说的这些，我很不理解。”
艾莉泉背着手向前走了两步，面对着我。
“前辈是最能体会这种感觉的人了，却还在这里装傻充愣，相比之下，前辈更加让我不理解，或者说完全不理解。”
“这是夸奖呢，还是嘲笑。”
“都不是，有些人的价值就是高，有些人就是这个国家不可或缺的人才，就像在这个学校里一样，终究会是有几个老师被委以重任，连校长都要给面子，甚至他们提出辞职，都不会被允许，还会给他们更好的待遇。这就是价值的区别。”
“是这样啊。”
我低下头看了眼在路灯下惨白无比的地板。
“看来你不是一般的想法啊，你经历过这些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如何能在这里说出这些话呢，既然没有经历过，谈这个不是有些纸上谈兵了吗？”
“那前辈呢，前辈为什么会认为做个废人就是有贡献呢？”
“我...”
无话可说，就算我有能反击她的语言也没有再谈的必要，这样下去，只会让人感觉到劳累。
牙尖嘴利的小丫头。
“我还是觉得，你想的有些太多了，这个学校没你说的那么夸张。”
其实这句话，我打心底也是不相信的。
“前辈怎么想现在都是无所谓的，至于这种辩论，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，前辈不是一个可以被人轻易说服的人。”
你也一样。
两人继续并排走在路上，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高塔轮廓。
“似塔非塔，三角形的古怪建筑，设计者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就是挺高啊，有一百米吧。”
“嗯，目测也就是这样。”
艾莉泉比划完，一脸微笑的放下手。
、 “前辈，第一次约会紧不紧张？”
“没有。”
并不是第一次约会，突然间，以前的某些记忆涌上整个大脑，头开始痛了起来，确实不是第一次约会，这个我还是记得的，过去那些又开始纷至沓来，绝望吗？
插进兜里的左手用力将一块肉从皮肤上掐下。
“咦..我还觉得你会有其他更好一些的反应呢。”
她略带有些阴暗的笑着，语气也有不明所以的嘲。
“......”
很痛。
“前辈..你真的有些让人讨厌的，明明和我出来一起玩，却总是说些莫名其妙扫人兴致的话，这在男女相处之间，可是要扣很多分数的。”
怎么翻来覆去就是分数，小学奖状加分，中学体育微机加分，这所高中能加分的地方恐怕也很多。
为什么处处都是分。
连谈个恋爱都是加分减分的。
极其无聊，这种存在还是毁灭掉的好。
“那我下次会好好注意的。”
平淡的继续向前走，离目的地只有几百米的路程了。
艾莉泉快速追上我的脚步。
“慢一些前辈。”
“......”
到了餐厅门口，不少我见过的同学都在，有些像是正在等待着谁，同班的也不在少数，大部分的一年级学生应该都聚集在了这里。
只是猜测，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女生。
“有你认识的吗？不上去打个招呼？”
“不用了，有前辈在就好了。”
到底有还是没有，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语，令人有些不适。
“他们为什么不进去。”
“理由有很多啊，前辈天天想这些事，头发会白的很快。”
“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？”
“那就进去吃好吃的吧！”
艾莉泉极其有兴致的跑进餐厅，对着我挥手。
真是令人无语，最后我看了一眼放在门口的牌子，和她一起走了进去。
“真宽敞。”
看着就名贵的红地毯，水晶样式奢华吊灯，淡黄色铺成的地砖，很多画挂在墙上，正前方是前台接待。
“上最高层吃自助。”
“两人三百，请先付钱。”
真是大手笔，仅仅是一个接待大厅就整的如此豪华，这学校从家长手里吸走了不少钱吧。
“给你。”
“啊！真不好意思这位小姐，失礼了，您这边请。”
并没有邀请我，站在原地看着剩下的一位接待。
“刚才她给了你们什么。”
“钱和卡。”
“那她要干什么去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完全没有一个服务行业应有的态度，语气甚至带有极大的不耐烦，这个女生拿起手机不知在干些什么，然后坐下继续玩着手机。
“我们两个差不多一样大吧？是学姐还是”
“如果你认为这种程度的搭话就能和其他女生发展接下去的友谊，那你肯定是想多了。”
不给我一丝丝机会。
“那我在这里要做些什么呢？”
“你问我啊！？我怎么会知道你要做什么？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葩？”
那个男接待回来了，没有见到艾莉泉。
“不好意思这位先生，请您稍等一下。”
接二连三的，有说有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、 “让开，既然你没有被邀请，那就回去吧。”
她向我眨了下眼，继续低头玩着手机。
“别这样呢，你要用一副温暖人心的态度去接待客人，这样才能令他们感觉到我们的诚意。”
男生眯着眼笑的很温柔。
“知道了。”
女生站起身。
“不要挡住后面的客人。”
“嗯。”
我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，看着大量的学生付过钱然后乘坐电梯上去。
艾莉泉穿着一身礼服从里面出现。
她冲我笑了笑，向这里走来。
在快要接近的时候。
我突然有一种极其强烈的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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